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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罗马波斯时代经济贸易制度,以及外交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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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罗马波斯时代经济贸易制度和外交制度层面的文明交往同样活跃而成就斐然,频繁的丝绸之路陆海过境贸易使得双方在长期的经济交往中逐渐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贸易规范和管理措施。两大帝国对边境贸易口岸城市的管理与协商制度以详细明文规定的形式保存于《査士丁尼法典》中,并得到两大帝国在平战时期的长期遵守。

公元年罗马波斯和平条约进一步详细规定了双方互市贸易的形式和内容,并严格约束两大帝国各色臣属民族一并遵守。从公元3世纪末起,萨珊帝国与罗马一拜占庭帝国在外交高层往来、谈判领域以及使节接待礼节等领域取得长足进步,将彼此视为“照亮地球的双眼”成为两大帝国和平谈判时的惯用话语,而边境要塞城市的兴废、关税贸易口岸的划定、高加索关隘防务的分配、罗马对波斯“贡金”的支付数额和支付方式、两国之间长期性的*事财*互助义务、两大帝国臣属民族事务以及对对方国内少数族群一教派生活状况的关切成为罗马波斯外交谈判的常设议题。

不仅如此,公元年罗马波斯两大帝国和约文本巨细靡遗的拟定、签署、备份和互换程序也充分展现了古代世界文明国家间理性交往在其交往形式、交往内容以及交往观念和交往制度层面的长足发展和进步。在长期的交往中,罗马一拜占庭帝国逐渐承认帕提亚一萨珊帝国是与罗马有着相同文明程度的世界大国,双方交往形态的暴力性与交往方式的和平性、包容性及平等性并存,对对方的理性认知在绝大部分时期内有效抑制着两大帝国统治者对单极秩序的理想追求。

从制度文明继承与传承的角度看,罗马一拜占庭帝国的法律制度、教会制度、宫廷礼仪制度和从大一统帝国向单一族群一宗教国家过渡的历史经验为中古欧洲文明的发展和延续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养分和参照对象,代表了古代中世纪地中海世界文明国家秩序建设和制度建设的顶峰。而帕提亚一萨珊帝国多元自治的族群一教派管理制度、等级分明的社会阶层制度和王权与教权紧密结合的袄教律法制度代表了前伊斯兰时代西亚帝国制度文明的最高成就,并对伊斯兰时代中东帝国的王权观念、*教关系和族群治理模式产生深远持久的影响。

罗马波斯时代的生态文明交往,体现在环境史、城市史、疾病史、心态史、宗教史和观念史的跨学科维度之中,体现在罗马波斯战争中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频繁互动、相互形塑的复杂交往过程中。罗马波斯战争对西亚和东地中海文明生态的影响呈现出破坏性与建设性并存的特点,见证了两大帝国在西亚经营城市文明的力度和限度。一个城市的沦陷、居民的死亡和战俘的被掳虽然对当地人民和所在国家造成惨重的生命财产损失,但是迁居敌国的战俘又扮演着在对方国内建设新兴城市或补充旧有城市人口的关键角色。

萨珊帝国在两河流域以塞琉西亚一泰西封为中心的“麦达因”大都会城市群的形成,离不开数百年来萨珊帝国从罗马帝国东地中海诸省掠夺的人口和财富补充。在罗马一帕提亚战争中被彻底摧毁的希腊化城市塞琉西亚,由于3世纪阿达希尔一世及其后继君主从对罗马帝国战争中掠夺人口的补充而得到重建。被毁的塞琉西亚以韦赫一阿达希尔(VehArdashir)的名字在萨珊帝国时代重获新生,成为古代晚期萨珊帝国首都“双城”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罗马波斯战争中,瘟疫、地震等自然灾害往往与战争相伴随。以瘟疫、地震和火山爆发为代表的“天启骑士”们与两大帝国的血火冲突一道,深刻左右着罗马波斯帝国及其治下臣民百姓命运的沉浮起落。公元-年阿维狄乌斯卡西乌斯的帕提亚战争中,罗马士兵对塞琉西亚和泰西封居民大肆屠杀后暴掠而返,来不及掩埋的尸体使得天花和疟疾在*队中迅速传播,“安东尼瘟疫”成为罗马帝国盛世荣耀下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2世纪下半叶“安东尼瘟疫”对罗马帝国的残酷洗礼,使安东尼王朝的盛世在罗马一帕提亚战争的辉煌胜利中一去不返,并最终黯然落幕,而在战争中同样遭到瘟疫重创的帕提亚帝国在60年后便土崩瓦解,并由对罗马帝国更加“好战”的萨珊帝国取而代之。

进入古代晚期后,普世宗教与自然灾害、瘟疫疾病和帝国战争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罗马波斯战争的密集爆发和久拖不决深刻影响着西亚和地中海世界上至帝王将相、下至普通百姓的物质生活、心灵世界和命运沉浮。公元6世纪是地中海和西亚世界自然灾害爆发的高峰期,公元-年,拜占庭帝国治下的东地中海世界先后遭到火山爆发引发的“尘幕”和自埃塞俄比亚传来的淋巴腺鼠疫的肆虐,后者即所谓的“査士丁尼瘟疫”。

其中,“查士丁尼瘟疫”的反复爆发对拜占庭帝国的影响尤为酷烈,而萨珊帝国也未能幸免,双方一度因为瘟疫导致的*队瘫痪和库斯洛一世本人染病而罢兵。公元-年的罗马波斯战争和-年间的阿拉伯大征服使得淋巴腺鼠疫继续在中东大地的战火中多次复发。公元年卡瓦德二世弑父继位后杀尽萨珊王族子孙,自己却在半年后染病驾崩,导致萨珊帝国在随后数年间陷入王位继承的血性动荡之中。

而公元-年阿克苏姆王国也门分支阿布莱海国王进攻麦加的“象年战争”,不仅因为天花在*队中的肆虐而惨淡收场,还构成先知穆罕默德童年记忆的重要内容。6世纪末至7世纪初拜占庭帝国基督修士西克昂的塞奥多尔(TheodoreofSykeon)甚至在莫里斯皇帝倒台被弑之前便预言“世界末日”将要来临。-年间,莫里斯皇帝死后的拜占庭帝国陷入无休止的内部动荡中,库斯洛二世遂吹响了“毁灭世界”的号角,对拜占庭帝国发动了一场前所未有而规模空前战争,正是这场战争将萨珊帝国推向国运的巅峰,也是这场战争将拜占庭帝国推向一度灭亡的边缘。

-年间,波斯*队先后攻陷安条克、大马士革、耶路撒冷和埃及亚历山大里亚,自庞培征服东方以来罗马帝国的东地中海诸省在数年间全部沦陷。正是在波斯*队大举推进东地中海的兵荒马乱岁月中,在希拉山洞中接受天启后的先知穆罕默德及与他同时代的阿拉伯人,亲眼目睹或间接得知以基督教卫教士自居的拜占庭*队在黎凡特至埃及一线一败涂地的不堪,又作为“旁观者”见证了年起希拉克略皇帝对波斯的“惊天逆转”和“绝地反击”。

萨珊波斯人不可战胜的神话在尼尼微战役中被彻底粉碎,而库斯洛二世恢复阿契美尼德王朝版图、将“罗马”和“伊朗”并为一国的梦想从只差一步到变为水月镜花。拜占庭帝国和萨珊帝国的命运在这场战争中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其对当时地中海和西亚世界民众造成的心灵震荡、冲击和创伤可想而知。而这一切都使得伊斯兰教诞生前夕末世图景和天启氛围密布于阿拉伯半岛上空,一个前所未有的宗教和文明即将横空出世,在罗马波斯两大帝国的战火废墟上征服土地和城市,收服久已厌战的民众和人心,从而在中东大地上建设一个全新的世界性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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